入室窃贼

考基·科克伦是一名证券经纪人,与妻子乔治娅住在费勒市里。费勒市毗邻大都会,风景宜人,住着许多达官显贵。虽说科克伦收入颇丰,但与那些富人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费勒市近期的热门话题是身手不凡的“费勒窃贼”。这个窃贼已经先后作案五起,下手的目标都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富翁,每次都只偷走那户人家最珍贵的宝物,比如毕加索的油画、罕见的俄国圣像、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等。被窃的大户人家都投保了财产险,保险公司会补偿他们的经济损失,所以他们倒并不在乎被偷,反而沾沾自喜,因为窃贼的作案俨然认证了他们是富翁中的富翁。

乔治娅的哥哥菲尔是费勒市警察局的局长。这天晚上,他与妹妹、妹夫聚餐聊天。乔治娅聊起窃案:“这些案子有个共同点,那些被窃的房子,走到我们家不用五分钟,看来我们家也危险了!”

菲尔见到妹妹担忧的样子,不禁调侃道:“你们家的房子是这条街上最小的,光凭这点,窃贼就不会对你家下手。”乔治娅“哼”了一声,转身进入厨房忙活。

菲尔继续对妹夫科克伦说:“我们已经掌握线索,相信窃贼很快就会落网。”

第二天,科克伦对妻子假称要在公司加班,实际上下班后却驱车直奔市郊的一座小房子,去见情人邦妮。邦妮是个餐厅女招待,科克伦在一年前勾搭上这个年轻姑娘,从在旅馆幽会发展到租房包养她。这个小情人经常管他要钱,支使他干这干那,逼问他何时离婚。科克伦对她没了兴趣,想与她分手,但总找不到开口的好时机。

这次科克伦下定决心,准备去向邦妮摊牌。结果,两人一见面后,邦妮又开始抱怨,科克伦听得头都大了。邦妮似乎觉察到科克伦的情绪,她撒娇地抱住科克伦,说:“我有样特别的东西要给你看。”

邦妮走进卧室,再次出现时,手里拿着一件闪亮的东西。科克伦辨认出那是两人关系火热时,他送给邦妮的卡地亚腕表,价值六千美元。邦妮将腕表递给科克伦,说:“翻过来看看。”

科克伦翻转腕表,看见后盖上有一句新刻上的铭文“赠给邦妮甜心,爱你的考基”。

科克伦看着邦妮,勃然大怒:“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

邦妮噘着嘴说:“你在怕什么?就算别人看见这句话,也不会知道我们有染。”

“这儿叫邦妮的姑娘可不多,据我所知也没其他叫考基的男人,明眼人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邦妮怒道:“我就是希望别人知道!我还要写信给你的胖老婆,将咱俩的事全告诉她,让她和你离婚!我会上演一出好戏,让全市的人都知道你的底细!”

邦妮的最后一句话让科克伦失去了自控力,他不禁用双手掐住邦妮的脖子。等到科克伦发觉不好时,邦妮已经没气了。

科克伦冷静下来,细想该如何收拾残局。幸好这栋房子位置偏僻,没有左邻右舍,而他为人谨慎,每次都把车停在三四个街区外,再抄小路走过来。他先在房内寻找笔记、信件之类的东西,抹去他留下的痕迹,再拿走值钱的财物,弄成遭窃后的样子,希望让警方以为是盗窃犯意外杀人。

回家途中,科克伦特地在郊野停留,将他从邦妮家中取走的东西一把火烧掉,只留下了卡地亚腕表。科克伦心想,这只表毕竟值几千美元,以后磨掉铭文再转手卖掉吧。回到家后,他走进书房,将腕表丢进他放置旧钥匙、纽扣、硬币等杂物的抽屉。妻子乔治娅从不进书房,也从来不会碰这只抽屉。

科克伦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周,熬到周末与大舅子菲尔聚餐的时刻,向他打听调查进展。

菲尔果然又兴致勃勃地谈起手头的案子:“对于那些盗窃案,我们还在调取相关资料。与此同时,又发生了一宗命案。”

“啊!”科克伦与乔治娅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菲尔继续说:“受害者是个叫邦妮的餐厅女招待,现场像是盗窃杀人。我们查到她和前夫闹得很不愉快,因为一辆汽车而有所争执,但她前夫居无定所,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科克伦听到这儿,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然而,这样的安稳日子没持续太久,周三晚上,科克伦加班后回家,发现警车停在门前。进门后看见乔治娅在接受警察的询问,菲尔拿着手电筒在查看门窗。

乔治娅面色惨白,对科克伦说:“老公,我们家遭窃了!我傍晚出去参加妇女俱乐部的活动,回来时注意到门厅里一直开着的灯被人关了,我去卧室一瞧,发现我的现金和珠宝首饰全没了。”

菲尔说:“我猜想窃贼知道你们和我的关系,他故意来偷你们家,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你们别急,我已经锁定窃贼身份,马上就能抓他!”

乔治娅对科克伦说:“亲爱的,你快去看看你有什么财物被窃,警察要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