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贞焕一笑,拿出一封信,是从小太监身上搜到的。黄公公见到信,浑身一软,瘫倒在地,说不出话来。信的内容很简单,告诉瓦剌可汗,魏贞焕最近出关,希望瓦剌杀手中途埋伏,给予狙杀,事成之后,按照约定,平分中原江山。结尾署名:黄公公。
黄公公大叫:“圣上,这是陷害!”
“要陷害,也是你们。”一个声音响起,是罗宇的。
罗宇拿了副络腮胡,给小太监戴上,换上白衣。大家面前,马上出现了严涛。罗宇冷笑道:“严涛,难怪你话少,声音沙哑,原来是宦官。”
原来,为了陷害魏贞焕,黄公公煞费苦心,故意在路上引罗宇进入树林,遭遇危险,然后,小太监扮作白衣人严涛,适时出现,救下罗宇。
“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罗宇道,“就是让小太监进入大将军府,把偷到的皇帝玺章放入将军府,然后报告皇上,借皇帝之手,除掉大将军。”
黄公公道:“不,你胡说,并没有查出啊。”
罗宇手一翻,拿出一个印盒,打开,果然是一方皇帝印章。原来,严涛出现,十分突然,罗宇不得不暗中防备,怕他行刺魏贞焕。谁知,他并没行刺,只是瞅没人注意时,把一个方盒悄悄放在魏贞焕书房一角的废纸中,然后告别。
他前脚刚走,罗宇就找到那东西,打开一看,明白这是栽赃陷害,忙收藏起来。
果然,严涛刚走,禁卫军就来了。
事后,罗宇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魏贞焕,并断定,这人定是宫中之人,否则,皇帝私章怎可偷出?同时,想了招引蛇出洞的方法。
魏贞焕大喜,按计而行,告诉皇帝,假装巡边。
他想,这些人极力想杀害自己,自己一旦出关,他们定会有所动作。果然,当天,沿途伏兵就抓了个奸细,拉来,是宫中小太监。
黄公公听了,一时面如死灰。
皇帝大吼:“来呀,拖出去斩了。”
黄公公一听,“扑通”一声跪下,请求皇帝开恩,大叫:“奴才—是受豫王唆使的。”
原来,前段时间,黄公公常偷盗宫中玉器,出宫去卖。
一天,豫王找到黄公公,拿出这些失踪的玉器—黄公公卖出的玉器,都被他派人买来,告诉黄公公,自己准备上奏皇上。
黄公公大惊,跪下,哀求放自己一马。
豫王一笑:“可以,但你得为我所用。”
豫王早已觊觎皇位,与瓦剌暗中勾结,事成之后,平分天下。可是,魏贞焕善战,大败瓦剌,让豫王美梦破灭。豫王想,只有害死魏贞焕,才可如愿。这个任务,就落在黄公公头上。
“老奴—是被逼的。”黄公公道。
皇帝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大吼一声:“传旨,将豫王打进大牢,明日午时问斩。”
3、
皇帝长叹一声,眼圈发红,道:“朕是不是太毒了?”
魏贞焕摇头,豫王暗中分裂国家,死有余辜。
皇帝拉着魏贞焕,告诉他,还有一事,请入密室商谈。魏贞焕应着,跟着皇帝一块儿,刚进入密室,皇帝突然一跃跳出来。
密室内“哐”一响,一个铁栅门落下,将魏贞焕关住。皇帝哈哈大笑,告诉魏贞焕,他上当了:“你,还有豫王,一个带兵打仗,一个替朕治理天下,你们的声名远远大过朕,朕得时刻提防你们啊。”
“豫王是被陷害的?”魏贞焕惊问。
“是的,一切,都是我让黄公公演的,仅仅让大家相信,豫王是汉奸,该杀。”皇帝得意地捋着胡须。
“你—给我什么罪名?”魏贞焕愤怒地问。
“和豫王一块,图谋不轨。”皇上说,然后,拍拍手,一个人走出来,乌发高髻,衣带飘飘,是个女孩,皇上问:“你认识她吧?”
魏贞焕呆住了:“你,罗宇?”
罗宇一低头:“我是一名宫女。”
原来,皇帝一直不放心魏贞焕,于是,派出这个会功夫的宫女,女扮男装,做了魏贞焕的侍卫,告诉她,一旦魏贞焕有异,就近杀掉他。说到这儿,皇帝一笑:“从今,朕不用担心了,能睡安稳了。”
那夜,浓黑如墨。
魏贞焕的囚室,剑光一闪,铁锁落地,一个黑影闪进,再一次剑光闪动,削掉他的脚镣手铐,拉起他道:“快走。”
听声音,竟是那名宫女。
“你—”魏贞焕大惑不解。
“那样的狗皇帝,太黑了。”宫女说,眼光闪动。原来,她看出了皇帝的狭隘心胸,决定夜里出来,解救魏贞焕。
“豫王怎么办?”魏贞焕不忍,问道。
“我已放出了他。”宫女晃动着手中的令牌道。
二人出来,靠着宫中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宫外,两匹马在拐角处拴着,二人上马,扬鞭而去。
在江湖中,几天后,他们听到个消息,那一夜,宫中发生政变,豫王利用个人威信,走出大牢,一呼百应,囚禁了皇帝,登基称帝。
宫女问:“你说哪个皇帝会更好?”
魏贞焕一声长叹:“不放弃私心,都不会好。”
二人说罢,相视一望,盈盈目光之间,一缕温馨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