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每次来咖啡馆都带着一大堆文件。我们夸她勤奋,她笑了笑,说机会来之不易,必须珍惜。
一、
我妈40岁那年发生了两件大事,好事是获得了高级教师的职称,坏事是和我爸离婚了。我爸收入一般,性格冷漠,无法为我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我只能跟着我妈生活。
我妈呢,业务能力是真的过硬,多次被评为学校的先进教师,但性格也是真的强势。她一直担任班主任,照顾和管理40多个小孩。她常常得意地说,好多公司的总经理都没她管的人多。
她也会将强势的风格带到家里,有点儿令人窒息。
我不能锁上自己房间的门,因为她会随时进来看我在干什么。我想做什么事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否则就等着挨尅。高一那年,我在杂志上看见一件很漂亮的衬衫,就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了布,找裁缝做了一件。被我妈发现后,她说了我整整两个小时。
年纪大了之后,我妈不再大声说我,但会用别的方式来实现她的想法。
我上大一时,寝室里每个人都买了一条牛仔短裙,大家开玩笑地说这是室服,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住一个屋的。我暑假回家也穿着这条短裙,我妈没完没了地唠叨,说我的腿太粗了,得穿长裙,把腿遮住。我听了很苦恼。她又说,别人才不会告诉我真话呢,只有她这个当妈的才会实话实说。
毕业后,我在老家的一家公司当销售统计员,辛辛苦苦学了4年的法律知识一点儿没用上,干得算不上愉快,但我妈挺高兴的,她希望我好好在她眼皮子底下待着。
晚上8点30分是她规定的回家时间。我和同事们一起唱歌时,从晚上8点31分开始,她的“夺命连环call”就到了,每隔5分钟一个电话,直到我出现在她面前。
公司办10周年庆典,邀请了很多客户参加,我们销售部忙得不可开交,最晚一次加班到晚上10点多。我妈先是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我向她解释不是我一个人在干活,而是很多同事在一起干。她听不进去,认定这个时间我必须待在家里。我说:“不要再打电话了,再打我也不接,你这是在干扰我的工作。”然而,等我下班走出公司大楼后,发现她正骑着自行车赶过来。
也许很多人会很感动,可怜天下父母心,但看到黑暗中她焦灼不安的身影的那一刻,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
现在我可以清楚地知道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有我的工作、我的生活,她也可以拥有属于她的精彩世界,大家没必要也不应该捆绑在一起。婴儿需要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成年的孩子却需要空间。当时我太年轻,对世界的认知模糊不清,与厌恶同时涌上心头的还有愧疚感—她是我妈,这么爱我、关心我,我怎么能厌恶她呢?
我妈没有业余爱好,只偶尔和几个老同事联系一下。她退休后,整颗心都放在了我身上,每天变着法子给我做好吃的。我但凡有点儿头疼脑热,她就很紧张,甚至我喝水呛到了,她都会拖我去医院,特别夸张。我的工资不高,但和一起入职的外地同事相比,手头宽裕多了,因为我在家里的开销被我妈全包了,我的工资纯粹当作自己的零花钱。
我偶尔会跟同事抱怨我妈,但同事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她们背井离乡,不知道有多渴望亲情呢。我心里五味杂陈,母爱是爱,也是重负,我背负着母爱步履蹒跚。我忽然想起鲁迅的一句话:“母爱如同湿棉袄,脱了感到冷,穿着感到难受。”
2.1.1 构建护理质量管理组织体系 上海市卫生局成立了护理质控中心,各医院成立3级护理质量控制体系,采用委员制管理模式[13];由护理部主任担任委员会主任,下设重症护理、病房管理等9个质控小组,每个小组设组长1名,秘书1名,20——30名组员,质控组员由科室推荐,护理部讨论决定,需具备较强的工作责任心,良好的临床能力和一定的管理能力。质控组长3——5年调整1次,秘书和组员每年调整1次。同时,聚焦护理工作的重点与难点问题,组建护理专业小组,旨在运用先进的理念和科学的方法发挥其专科领域的护理质量改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