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东篱,悠然南山。”沿官渡河风景区,来到司马光小镇君实菜园,远远望去,是一片片绿油油的菜地,镶上一圈圈金黄的菊花边。
君实菜园满足人们对田园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君实菜园总面积430亩,有单位劳动实践区,有学生农耕研学区,有大棚蔬果采摘区,有农耕文化展示区,有社会种植体验区,有青少年拓展训练区。
走进君实菜园,映入眼帘的,碧绿碧绿一片片,像一块块绿毯铺在大地上,那一畦畦、一行行、一簇簇的蔬菜,井然有序,就像一本本翻开的彩绘书。微风吹过,菜园散发的阵阵清香,迎面扑来。
我们来到青菜区,青菜叶嫩生生,水灵灵,菜叶上沾着小露珠,卷窝菜叶打着波浪卷,呵护着小露珠,生怕露珠滑落,菜叶外面层层暗绿,里面层层黄绿,一圈一圈,紧紧簇拥在一起,沐浴着阳光,享受着秋风。
远处一大片一大片的是萝卜,嫩绿的叶子,青翠欲滴,翩翩起舞,享受着阳光的爱抚,脆生生的萝卜,有的亭亭玉立,有的“犹抱琵琶半遮面”。
路边是一片片蒜苗,有的含羞地躲在土里,有的探出小脑袋,窥探着外面的世界,好奇地打量着充满欢歌笑语的人们。
围绕菜园外面的大水渠和菜园里面的小水渠,手牵手,心连心,呵护着大家的田园。几块菜地之间,有一个个小池塘,像一个个明珠嵌在七彩的田园,像一幅幅水墨画落在人间。走在池塘的水上连廊上,荷丝傍绕腕,菱角远牵衣。
君实菜园附近的村庄和不远处的司马光小镇,阡陌交错,鸡犬相闻。
菜园里摘菜的人们,素不相识,却因菜相遇。摘菜时,她们有的边摘菜边把手机放在一旁听新闻,有的边摘菜边听歌,有的边摘菜边聊家常边说笑,小孩或在菜地帮忙,或在田埂上嬉闹,其乐融融。
在菜地摘菜的情景,勾起儿时的回忆。
小时侯,奶奶经常带我到菜园,那时家家户户都有菜园。早晨早早到菜园去弄点菜回来,就像现在上菜市场或超市买菜一样,准备一天的菜。菜园的瓜果,有的躲在葱茏的绿叶中,每发现喜爱的瓜果,充满惊喜与期盼。
“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菜园一年四季忙碌的。
翻地,用铁锨一锨挨着一锨把土翻扣过去,翻地要深,土要翻得松软。一块菜地翻下来,且不说踩铁锨的脚痛,且不说汗流浃背,有时手还磨出了水泡。地翻一遍后,用锄头把大土块敲碎敲细,然后用铁耙把地整得平平整整。种青菜呢,撒上菜籽,再用喷壶喷点水,等待着发芽;种蒜苗呢,用锄头锄出一行行,均匀的排上蒜瓣,再齐整的用土盖上,等待着冒出小芽。
晨曦初露,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鸟儿在树上歌唱,到菜园观察小菜嫩芽的长势,看是否缺水分,是否有虫,是否有杂草,看看菜的颜色和疏密情况……
过些日子,各种颜色的蔬菜蓬蓬勃勃的生长,心里格外高兴,享受劳动汗水带来的愉悦,欣慰的是菜园在我们的精心照看下,没有“草盛豆苗稀”。
那时菜园,就像四季时鲜蔬菜的天然冰箱。那劳作的辛苦,那种菜的乐趣,那蔬菜的采摘,那菜园的情节,那泥土的芬芳,让人念念不忘……
种菜,仿佛是老一辈的坚守,仿佛是老一辈的精神寄托。奶奶对菜园十分眷念,奶奶九十多了,仍拄着拐杖,不忘到菜园去看看,忙乎忙乎,看着菜地奶奶欣喜,侍弄菜地奶奶踏实。奶奶种的蔬菜,多得吃不了,分给村里需要的邻里。把蔬菜送给需要的人,是奶奶的快乐,这或许是乡邻的简单淳朴。
每次回老家,奶奶到菜园弄些蔬菜,放在柴火灶锅里炒,那袅袅炊烟,那幽远绵长的味道,萦绕于心。临走时,奶奶用菜园的时新蔬菜,把车后备箱里装得满满,让我带着,蔬菜吃不了分给左邻右舍,那蔬菜随同长辈的爱装进晚辈的心。
“种菜是细致活儿,‘种菜如绣花’;认真干起来也很累人,就劳动量说,‘一亩园十亩田’。但是种菜是极有乐趣的事情。种菜的乐趣不只是在吃菜的时候,像苏东坡在《菜羹赋》里所说的:‘汲幽泉以揉濯,抟露叶与琼枝’。”想起吴伯萧的《菜园小记》,那是作者对延安蓝家坪开荒种菜那段以苦为乐,以苦为荣艰难岁月的深情回忆。
对于过去的回忆,有的是对时光的怀念,有的是对历史的感喟,有的是对记忆的打捞……
“妈妈,看我摘了多少菜!”“爸爸,我在这里呢!”君实菜园菜地里摘菜的人越来越多,一望无际的菜园里是三五成群的人们,有七十多岁的老者和后辈一起到菜园感受采收的快乐;有抱着小孩在田埂享受丰收的喜悦;有孩童和父母一起体验采摘的乐趣,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正是他们见证着这繁华盛世下百姓的安宁生活。
小小菜园,百姓的劳动基地,挥洒劳动的汗水,传承农耕的记忆,享受收获的喜悦,谱写百姓生活的诗和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