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文学理论家特里·伊格尔顿写过一本《人生的意义》,他说人生有一些独特的乐趣,比如:吓唬老太太。
小时候遇到一个老太太过马路,你吓她一下觉得很开心,成年以后仍然会觉得这能带来开心,使你幸福?不可能。你不会觉得一辈子吓唬了200多个老太太,这一生就变得好有意义,你做不到。
你会发现,虽然我们共同的传统不足以提供标准答案,来回答终极性的问题:什么是有意义、有价值的人生?
然而,人类会受到一个共同的文化传统“人类的某种共通性”的影响塑造,这个理论被查尔斯·泰勒叫做“无法逃离的地平线”。
“意义”并不是完全由我们自己决定的,有或者没有,意义和重要性的框架仍然在我们的背景里。虽然背景也在改变,但是你不可能无中生有,你是没办法独创的。所以牵扯到意义,它虽然是多样的,但有共同性,可以互相交流。
假如我的人生特别有意义,我会把自己的人生故事与你分享,你会感同身受,哪怕你现在做不到,但你会钦佩;你可能会感到惊讶,但是你会理解。很难想象,我自认为特别有意义的人生,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生是胡扯。
比如:有的探险家为了勘察某一个地方的高度,要做一个地图,为此他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他认为自己的生活很精彩。我不敢过这样的人生,但我仍然认为他这个故事能说服我,因此他的人生是精彩的、有意义的。相反,假如有一个人对我说,我一生吓唬了200多个老太太,人生特别有意义,所有人都不会信服“这是有意义的生活”。
生活的意义在哪里?
如果在你的故事中,可以讲出一个精彩、不一定是功成名就的故事,但仍能说服你自己,那么就可以对他人说“人生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