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老板的新爱好

曾经滴酒不沾的小苟,爱上了喝酒,和几个小老板在饭店推杯换盏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事,躺在医院里生命垂危。

小苟是“太阳宠物店”的老板,是位技艺娴熟的狗狗美体师,刺毛撅腚的狗狗进入他的盥洗室,出来便是通体幽香、让人爱不释手的宠物。

小苟洗狗从不戴防咬手套,一方面他认为被狗咬到也没关系,只要及时彻底地清洗,就不会有问题,疯狗毕竟是少数,另一方面,戴上手套,与狗产生距离,是对顾客对宠物爱的亵渎。但他毕竟是冒着风险,与噬刀舔血的行伍没有本质的区别。

小苟阴差阳错选择了自己的职业,却选择不了姓氏。小的时候,小苟在学校里总是被人欺负,尽管他一次又一次强调他的姓读第一声,与“沟”的读音相同,但“沟”的意思也好不到哪里去,同学们竟然不给他退而求其次的机会,旺旺旺,整天叫个不停。小苟被搞得焦头烂额,早早地走上了社会。走上社会的小苟选择了与狗有关的工作,他在大城市当了三年美狗学徒,又当了几年美发学徒,回到家乡的县城已成为大龄单身狗。开美发店,他其貌不扬,生意很难兴隆。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豢养宠物的人如风如潮,开美狗店,只要不怕脏,不怕被狗咬,应该前景广阔。那时小县城还没有人开宠物店,小苟的美狗4S店独树一帜。他的老婆小陆就是这个时候寻着味道自己找上门来的。小陆可能事先了解到他还是孤影愁眠,以咨询狗的问题为由坐在店里东扯西扯,指手画脚,最终谈起了人与人最崇尚的爱情

小陆坐在小苟门市椅子上抖搂话霸的时候,小苟在门外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铺天盖地女人的味道,半透明衣衫里耸立的物件,让小苟就差拍板了。确实小陆配小苟可以说是碎银配坷垃不在一个级别,以致小苟原本见光流泪的烂鸡眼不敢抬一下眼皮。对于这从天而降的太阳,小苟美到梦中笑醒。小苟做了两件事情:一是禀告家人倾其所有举行盛大的婚礼,二是把他的店名改为“太阳宠物店”。

一直以来,小苟都夹着尾巴做人,从不敢大声说话,从不敢抽烟喝酒。他斗胆认为但凡抽烟喝酒之人都是放纵自己之人,把小白棍放进嘴里,点燃,然后吮吸,然后让鼻子或嘴巴成为烟囱,有多少意义?小陆在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之后也抽起了烟喝起了酒,由不得他讨厌不讨厌。小陆起先在家里套房里或门市的楼上抽,后迈着个箩筐腿抽到了大街上。其实小苟知道她有多少资本抽烟,她在前夫家没有生育,被一脚踹出家门,而到他家方证明不是她的问题,或者换一种说法,是他的生命力旺盛。小苟一开始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她醉酒之后露了馅。罢了!有儿有女该知足了,剩下来的就是拼命地挣钱。

陆老板娘为苟老板管钱。洗一条狗三十元,一天少说洗十条狗就是三百元,再加上销售狗粮、狗具、为狗配种接生,每天纯利大几百元,他们的收入超越许多工薪之家。这是他们的资本。

他们的一儿一女,是他们的骄傲,但给孩子取名伤透了他们的脑筋。女儿随她姓也就罢了,但儿子如果也姓陆有损尊严。他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横下心在儿子姓氏栏写下“苟”字。

万事妥帖,生活无比美好,苟老板在门旁几位老板的邀请下,心情躁动起来,逐渐爱上了喝酒。你请我,我请你,轮流坐庄,喝的不亦乐乎。一日晚上苟老板喝醉,不敢开车,骑电动车回家,在路上蛇行游走,失控撞进街边的树丛,幸被找到,送进了医院。

乐极生悲,苟老板经过医生奋力抢救,虽然回到了洗狗间,但他头上留下一块疤,一条腿也彻底地拐了,几个和他同桌的老板友情给了一些慰问金,惊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聚众饮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