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江城武汉多山多水,龟山蛇山磨山,山山青翠;东湖沙湖南湖,湖湖秀美;一条大江奔腾不息,穿越三镇,流淌古今。
而一环内的沙湖,像一条银练横卧在风光绮丽的东湖和气势恢宏的长江之间;又像一位水灵灵的美人,伫立于城市的中央,装扮着四季的江城。
沙湖是嵌在城市中心的湖,是长在家门口的风景,是落在窗前屋后的大花园。
城中湖,湖中园,园中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是江城的一道道风景,少了谁都不行。
我是你的肺,用我的一湖清澈,满园翠绿,洗涤你的风尘,静化你的喧嚣;我是你的脸,用我的春夏秋冬,鸟语花香,美颜你的脸面,俏了你的青春。
沙湖之美,美在人文,美在生态,美在风光,美在休闲。人与自然,湖与城市,是那么的水天一色,动静相宜,和谐美丽。
“古典与现代的对话,人类与自然的融合”,体现了依湖而建的城市湿地生态公园的独特风格与风貌。
徜徉在你的怀抱,满眼绿意盎然,百花争艳,绽放着生命的颜色。抬头,星辰闪耀,天上人间,那不正是你放飞、遨游于天际的憧憬和梦想?
二、
沙湖之美是近水楼台之美。可远观近瞻,不用远行,不必出城,就等你来。
有人说,“九寨归来不看水,五岳归来不看山”。可风光再美,你一年又能去几次,看几回?还是身边的山水最实惠,也许从居家的窗户,你就可俯瞰;也许上下班途中,你正好路过;也许你午休之时,喜欢去沙湖溜达;也许傍晚时分,闲来无事,就可漫步沙湖,闲庭信步。
沙湖之美是闹中取静之美。恬静而安宁,身处都市中心,却无车马喧。繁华中的喧闹,都在这里消音。
偌大的湖面,满园的绿荫,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城市的喧嚣隔离,让人的心灵得到一刻安宁。此时此刻,若是烦心,不妨到沙湖走走,去湖边的长椅或石头上坐坐。听一湖秋风秋水搅动水草声声。秋风吹过,因风皱面;风过无痕,平静如镜。再看满塘的荷莲,出污泥不染,野鸟戏水,悠然其间。
还有大片的芦苇冬天枯萎,待到来年春风起,又是一片茂密的青纱。此情此景,你又想到了什么?伫立湖边,任季风拂过,心静如水,波澜不惊,享受一份安宁;看烟波浩渺,感悟一场雾湖的神秘。
心存江湖,所有的沮丧、忧愁,都化成一朵浪花,融入大江大湖不见其影,只留下一段成长中的故事。
三、
沙湖之美是人文景观之美。有史,有诗,有故事。
沙湖历史悠久,风光绮丽。明朱桢就藩武昌为楚王时,曾被沙湖美景吸引,遂赋名“歌笛湖”。历史上沙湖与东湖原本相通,并与长江相连,统称沙湖。百年前已是游览胜地,素有“天上醴泉,一勺瑶池”的美誉。
沙湖的发育成长,与一条大江,一座古城的命运紧紧相连。它经风见雨,历经岁月的磨砺,见证了这座城市的兴衰和崛起。沙湖大约形成于明代中期,它的形成与长江流向的变化有关。长江的河势变化,造成了沙洲,冲击平原后,逐步发育成城中平湖。
在武昌城北,与长江相连的水面经岁月的冲洗,不断走向闭合,依次形成了白杨湖、沙湖、余家湖、东湖等众多湖泊。到清代中期,这些湖连成一片,都统称为沙湖。
晚清时,张之洞督鄂主持兴建武青堤,江湖基本被隔断。沙湖面积逐渐缩小,但仍有七千多亩,沙湖之水长江来的格局,改变了。1900年,张之洞督修粤汉铁路,沙湖再次一分为二成沙湖和内沙湖。1928年,任桐在沙湖建成“琴园”。1931年,武汉发生特大洪水,琴园被淹没。1938年,武汉沦陷,日军占领琴园,鼎盛一时的老琴园,毁于战乱。20世纪80年代,因城市发展建设,沙湖湖面减至六千余亩。2009年,世界湖泊大会在武汉召开,启动了沙湖与东湖连通工程。
2011年,一条人工河“楚河”,将早已隔断的东沙之湖,重新连通。
2013年5月,环沙湖修缮焕颜后的沙湖公园(琴园),百年后恰逢盛世,古园复兴,重出江湖。占地100余公顷,逐步建设成历史文化区、文化艺术区、市民休闲区、生态湿地区、运动森林区,成为一座聚观光、旅游、休闲、娱乐、教育为一体的城市公园,焕发出新的朝气。
四、
说到沙湖,不能少了琴园,也不能不说任桐。
百年前的武昌东郊,前清道员任桐,倾其所有,殚精竭虑,利用大沙湖优美天然的生态地形,在沙湖之滨,修建了武汉第一个带有现代气息的园林“琴园”,并自号沙湖居士,还编辑成《沙湖志》一书。
说到沙湖,不能不说歌笛湖,还有明代楚王朱桢。
楚王在武昌五十余年,十分钟情于沙湖,特别是对沙湖一望无际、身姿优美的芦苇,更是青睐。他精通音律,命人取沙湖芦苇,制作出音质优美的芦笛。从此以后,美丽的沙湖边,悦耳动听的歌声,悠扬婉转的芦笛声,时常响起。
除了清末道员任桐、明代楚王朱桢外,还有宋代状元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