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经常说:“倘若剽窃一本书,人们会谴责你为文抄公;然而倘若你剽窃十本书,人们会认为你是学者;倘若你剽窃三十本书,则是位杰出的学者。”
人们来来往往,生生死死,但书是不朽的。我小时候希望自己长大后成为一本书,而不是成为作家。人可以像蚂蚁那样被杀死,作家也不难被杀死,但是书呢,不管你怎样试图对其进行系统的灭绝,也总会有一两本书伺机生存下来,继续在雷克雅内斯半岛、巴利亚多利德或者温哥华等地,在某个鲜有人问津的图书馆的某个角落享受上架待遇。
犹太家庭向来如此,他们相信教育是在为未来投资,是任何人都无法从你孩子那里夺走的东西,即便——但愿不会这样——有战争,有另一场革命,有另一场移民浪潮,有更多的歧视法律,你也能迅速地卷起文凭,藏到衣服夹缝里,逃向允许犹太人生活的任何地方。
爱并非你所能选择。你抓住了爱,像患上疾病;你陷入爱,像陷于一场灾难。
所有坚硬冰冷的东西都会永远坚硬冰冷下去,而所有柔软温暖的东西只有眼下才会柔软温暖。
妈妈教导我,真正的国王和贵族实际上蔑视自己的称谓。他们深深懂得,真正的高贵包含着对最卑微民众的谦卑,像个普通人一样。
有许多女人对专横跋扈的男人感兴趣,犹如飞蛾扑火;也有一些女人,她们需要的不是英雄,甚至不需要性格暴躁的恋人,而是需要一个朋友。你长大后要记住:远离酷爱暴戾人士的女人,努力寻找把男人当作朋友的人,她们需要朋友不是因为自己觉得空虚,而是愿意让自己充实。记住,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友谊比爱情更为宝贵珍奇。与友情相比,爱情确实相当粗俗,甚至拙劣。友情也包括适度的感受、关心体贴、慷慨大方,以及精心调试出的适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