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瓜”奇怪地问道:“许哥,这么多年,咱们不是经常在一起打麻将吗?啥需要不需要的?”
许明新摆摆手,说:“我需要你俩配合我打通牌,也就是‘出老千,赢很多的钱!”
“电线杆”好奇地问:“赢谁的钱?”
许明新回答:“赢冯山树的钱!”
“电线杆”差点乐了:“许哥,冯山树穷成那样,有钱吗?”“大西瓜”也说:“许哥,您就别开玩笑了!”
见“大西瓜”与“电线杆”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话,许明新只好把自己偷听到的“玉笔筒”一事,说给他俩听了。“大西瓜”听明白了:“许哥,这么说,冯山树等于有了一百万。把他的一百万给赢来,许哥您不就发大财了吗?”“电线杆”也说:“是啊,许哥,这钱您不赢白不赢!”
见“大西瓜”与“电线杆”领会了自己的意图,许明新连忙与二人商量出一套发暗号、打通牌的规则,比如摸鼻子、拽耳朵等动作各代表的是什么牌。最后,为了鼓起“大西瓜”、“电线杆”的干劲儿,他故作慷慨地说道:“这是个非常完美的计划,事成之后,我分给你俩每人十万块!”
第二天,见冯山树正独自一人在地里干活,许明新便领着“大西瓜”与“电线杆”来到了地头,邀请冯山树与他们仨打麻将。许明新、“大西瓜”与“电线杆”打麻将一向是输家,冯山树因为手头拮据,尽管多次想与他们仨一道打麻将,但他们嫌他穷,从来没有答应过。眼下,他们仨主动上门了,冯山树不禁又惊又喜。
冯山树正想答应,但一想到自己对何老汉做出的承诺,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许明新道:“山树,你担心会被何老头给逮住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绝对不会被何老头发现!”
冯山树吃了一惊:“你知道那只玉笔筒的事了?”
许明新哈哈一笑,说:“这天底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山树,赌本我可以先借给你,等你赢到钱,或者卖了那只玉笔筒后,再还给我就是了!”见许明新考虑得如此妥帖,冯山树不禁心花怒放,连声说:“许哥,谢谢,太感谢了!”
许明新有一辆小轿车,当天,他开着车,载着“大西瓜”、“电线杆”和冯山树,赶到了县城。许明新借给冯山树三万元钱,并让冯山树写下一张借条,然后,四人哗啦哗啦地打起了麻将。直到黄昏时分,他们才回到了村子里,而那借来的三万块钱,已经被冯山树输了个精光。次日一早,许明新又开着车,载着“大西瓜”、“电线杆”、冯山树赶往县城。
三、
再说何大岭,那天自从听完父亲的讲述后,就一门心思要把那只玉笔筒弄到手。这天,他见父亲去村口大槐树下与邻居们闲扯去了,便趁机溜进了父亲的房间。谁知,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能找到,他这才明白,父亲早就转移了那只玉笔筒,把它给藏了起来。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处,那里摆放着一只大缸,那可是一个藏匿玉笔筒的好地方。何大岭急忙奔了过去,在缸里翻找起来,可依然没能见到那只玉笔筒。失望至极,他想:既然找不到那只玉笔筒,那么,就想方设法不让冯山树得到它,只要父亲不还给冯家,自己便有找到它的机会!
从那天开始,何大岭便盯上了冯山树。一个月后的一天早上,何大岭刚吃完早饭,忽然看见冯山树上了许明新的小轿车,然后,小轿车一溜烟向县城方向驶去,很快就不见了。何大岭不禁满腹狐疑起来:最近,冯山树几乎每天都要去县城,而且每次都乘坐许明新的小轿车。奇怪的是,冯山树经常对村里人说,他是去县城里找工作,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怎么还找不到工作?更奇怪的是,许明新一向瞧不起冯山树,如今为何每天都让冯山树坐他的小轿车呢?
何大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越想越觉得好奇。于是,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往县城方向赶去。
来到县城,何大岭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家茶楼的外面看见了许明新的小轿车。进了茶楼,何大岭在走廊一边慢腾腾地走着,一边寻找着蛛丝马迹。这时,从旁边的一个包厢里,传出了一阵“哗啦哗啦”的麻将声。那个包厢的门没有关严实,何大岭顺着门缝往里一望,只见包厢里有四个人正打着麻将,正是许明新、“大西瓜”、“电线杆”、冯山树!
何大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冯山树天天来县城,并不是为了找工作,而是跟那三个人打麻将!
何大岭乐颠颠地回到村里,把自己在县城里的发现告诉了父亲。何老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去县城找冯山树,何大岭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说:“爸,今天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干脆明天上午我陪您去抓冯山树的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