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是一名巡警,这天,暴风骤雨又一次席卷了这座城市。
海伦正在休假,她凝望着窗外,看着那一辆辆警车在夜色里呼啸而过。作为一名警察,海伦对警笛格外敏感,她知道,外面一定发生了比暴风骤雨更令人担心的突发事件。
突然,电话铃响了,电话并非来自911总台,而是来自局长办公室,海伦伸手抓起了话筒:“嗨,我是巡警海伦。”
“我是局长拜顿,海伦,立刻取消你的假期,马上去执行任务。”
海伦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外面到处是警车……”
“一名叫丽莎的犯人突发急病,两名狱警送她前往市立医院急诊,在双月湾立交桥遭遇了车祸,狱警和司机不幸身亡,可是丽莎却趁机逃跑了。”
“我马上赶到现场。”
局长在电话里断然说道:“不,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罪犯插翅难逃。你有另外的任务,马上去松鼠酒吧,护送《晨报》的女记者安吉拉前往现场采访。”
海伦猜想这个从未谋面的安吉拉一定大有来头,否则,局长不会为了她的一篇报道让自己取消假期,想到这里,她试探着问:“安吉拉为什么不自己开车去采访?”
局长说,安吉拉是《晨报》的见习记者,她喝了酒,不能驾车;另外,这会儿,警察已经控制了各个路口,没有特许,记者无法进入现场。局长和《晨报》主编路易斯达成了共识,允许安吉拉到任何想去的地方采访,希望警方的这次行动能成为明天的独家新闻。
海伦心想,安吉拉果然大有来头,为了她的一篇报道,《晨报》主编路易斯居然和局长打了招呼。
海伦顾不上多想,撂下电话,驱车赶到松鼠酒吧停车场。海伦到了那里一看,发现一个停车位里停着一辆《晨报》的采访车,一个女人钻出来,迅速拉开警车车门,满嘴喷着酒气,说:“我是记者安吉拉,你是巡警海伦吗?”
海伦把头扭向一边,气鼓鼓地说:“嗯,上车吧。请系好安全带,我送你去找那个狗娘养的婊子。”
“谁?你说哪个狗娘养的婊子?”安吉拉一屁股坐到副驾驶座上,满脸惊讶。
“还会有谁?我说的是那个逃跑了的犯人—该死的丽莎。”
海伦猛踩一下油门,警车啸鸣着冲了出去……
对讲机里传来消息:在距离停车场一百米的体育场草丛里,警察发现了犯人遗弃的手铐和囚服。
海伦开着警车,风驰电掣般前往体育场。到了那里,现场警灯闪烁,警犬的狂吠声盖过了风雨的呼啸声。
“那些警犬看上去凶猛异常,是它们发现了逃犯的踪迹吗?”安吉拉抚摸着插在上衣口袋里的钢笔,迟迟不敢下车,她似乎对警犬心有余悸。
“这样的鬼天气,风雨早将逃犯的气味和足迹清除得所剩无几。除了虚张声势,警犬起不了任何作用。”海伦将一件备用的警用雨衣递给安吉拉,调侃起来,“放心去吧,警察从不让警犬去咬把刀藏在上衣口袋里的人。”
钢笔、笔记本和相机是记者不可缺少的三大法宝,许多记者习惯将钢笔插在上衣口袋里,因此,大家戏称记者为“把刀藏在上衣口袋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