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的油酥花生

我是一个被压折枝条的“老格蔸”,遇到这样的事儿,就喜欢找一家苍蝇小馆,黑灯瞎火地一解千愁。

世事往往如此,又酥又香的过年下酒菜,没有什么是一盘油酥花生解决不了的。如果挣钱寥寥无几,唇未嘻而小酌一杯,一通混吃混喝也颇解颐,未必各执己见。那种外酥口脆的嚼劲儿,如同鲁迅笔下暴露出孔乙己“迂腐”的下酒菜“茴香豆”一样,成为不朽的豆。

恣意率性的我,心无旁骛地对花生米情有独钟。语多冗赘,借风使帆,相对于生疏隔膜,留有一份平静去解读行事莽撞的生活。今宵不觉眠,流年换露滋。正于其中见出,一盘油酥花生编织得垂涎欲滴,直搔红尘痛痒。如《繁花》的主人公阿宝在少年时期说的这句话:“人生知己无二三,不如意事常八九,就是最好的朋友,最后也是各归各,情况太复杂了。”云云,形上生音,言简意深的妙笔,透过诸多云淡风轻的日子,却清淡异常。虽然没有七荤八素,但盐煮花生、五香花生、花生糖、花生糕、花生酥等品种,同样也有让人割舍不断的情怀。除了我上述所说的那些萦怀深思的痛点,任凭点点碎于思,几多飘零生发芽。

我想起在泉州进退维谷的日子,有的人骑两头马,吃两头茶,是唏嘘燥热浮尘的冲动,还是居于心头之上,无助无妄?

是谜,清风明月的背后也常有谩骂,任乏味无趣的谎言袭来。我曾是一个被物质精神切断的“掌灯人”,从良性循环开始,寻梦环游囊括了心境。语意隽永,守一份憧憬;回味不同,拥一份淡然。在东西南北中,看与被看,视线交错,心平气和地勾勒物象的线角变化,正是跋前疐后地粉饰着自个儿的亢奋。

我喜欢洞穿问题的模样,丈量智慧和鲁莽之间的距离。没想到,这次的合作方是一个混天、混地、混神仙的“棒槌”,四六不着调。而我,则从容委婉,自欺欺人地随声附和:“轻倚日月聊彩灯,倦怠心理难发声。”折腾许久,各说各的,足见在我和他们大脑里循环不已的固定的调性。

夜已深,自不必说,抿一口斟满似水年华的老酒,激情唤醒了星辰。或许,酒酣伴情深,醉意随春心。我喜好油酥花生淡淡的质朴,略带椒盐味的芳香,愿静守岁月。

那些五光十色的景象,则人情之态,映照已卸下铠甲的我,丝毫不会逊色于酥脆可口的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