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冷又湿,黑漆漆的,布伦达家后门没锁,这是村里很多人的习惯。约翰直接走进去,看到布伦达正在厨房里弄晚餐。听到声响,她转过身,惊讶地问:“你怎么起床了?你干吗穿成这样?”
约翰有点同情她,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举刀向布伦达的胸口刺去,一下又一下。完事后,约翰检查了雨衣下的裤子和鞋子,确认没有沾上血迹,便关上灯,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
约翰洗干净厨刀,把雨衣和手套塞入花园里的废物焚化炉,他太累了,打算第二天早上再来处理它们。他刚上床,劳拉便急急忙忙地回来了。
约翰咕哝着说:“你怎么才一个小时就回来了?担心我?”
劳拉说:“伊莎贝尔跟我说了些事,我很难过……算了,你病得厉害,以后再说吧。”她的声音很生硬,不像平时那么温柔。
第二天,有人发现了布伦达的尸体,警察来了。劳拉进来告诉约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说:“肯定是杀死佩吉的那个人干的。”
约翰说:“你一定感觉糟糕吧……你俩那么要好。”
但劳拉反应冷淡,什么都没说,离开了房间。约翰想起床去烧毁焚化炉里的东西,然而他一夜没睡着,精力不济,又栽回床上,不过他不太担心,因为警察肯定和大家想的一样,认为是杀死佩吉的人又作案了。
很快,警察就上门来调查了。问了几个问题后,警察问约翰夫妇是否有凶手的线索。
劳拉说:“当然是杀死佩吉的那个疯子!”
警察说:“我想你们没有看报纸,杀死佩吉的凶手昨天上午已经被捕了。”
约翰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但警察似乎没有察觉到,他感谢约翰夫妇的配合,请约翰好好休养,然后离开了。
约翰问劳拉昨晚伊莎贝尔说了什么,让她那么难过。劳拉走过来拥着他说:“别问了,现在无关紧要了。可怜的布伦达……让我们忘了这一切,像从前那样好好生活吧。”约翰不太明白劳拉的话,但他听了很高兴。不过眼下最紧要的,是快点销毁焚化炉里的东西。
天一黑,约翰瞅着机会溜到花园里,却发现警察已经在那里了。警察让劳拉去客厅,让约翰去书房,分别问话。
警察对约翰说:“你说过你是布伦达女士的朋友。”约翰尽量镇定地说:“我和她关系友好,她是我妻子的密友。”
警察好像没有听到这话似的,接着说:“但你没有坦白你俩关系暧昧。布伦达女士曾告诉她城里的朋友,她和一位邻居有染。而且有人看到,你在妻子生病期间,和布伦达夜里在她家门口接吻。男人出于各种原因,是有可能杀死自己的情妇的,对吧?”
约翰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也成了布伦达口中的情人之一!他处心积虑地营造自己和布伦达关系融洽的印象,反而留下了不利自身的证据!现在他明白伊莎贝尔对劳拉说了些什么,劳拉为什么难过了。他争辩道:“布伦达有很多情人。”
警察说:“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情况恰恰相反,除了她已经移民国外的前夫,我们找不到她生活中有其他男人,只有你一个。”
约翰绝望地喊起来:“我没有杀她,我发誓我没有杀她!”
警察答道:“噢,我们不会指控你。医生说你那晚不可能离开病床。我们在花园焚化炉里发现的雨衣,是你妻子的。这是一起典型的情杀案,我们希望你能陪你妻子到警察局,她将被指控谋杀了布伦达女士。”
约翰只觉头轰的一声,原来昨晚他错穿了劳拉的雨衣!
约翰深爱妻子,于是,他马上招供是自己谋杀了布伦达,并一遍又一遍地诉说案发当晚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证据确凿,警察根本不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