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连心

夫子河畔,有一户人家,爹爹老黑,长着满脸络腮胡,靠打鱼为生。他有一女,名叫哑妹,虽然不会说话,但聪明过人。哑妹扎着两个小辫,出落得十分水灵。

村里有一屠夫,年过四十,满脸麻子,长得奇丑无比,一直没有娶到老婆。他几次来老黑家提亲,想娶哑妹,都被老黑赶走。屠夫怀恨在心,就趁着老黑晚上出去打鱼的工夫,闯进了小院,想抢哑妹为妻。老黑家养了一只大黄狗,见有人进了院子猛地朝屠户蹿过去,在他的脚上咬了一口。屠夫忍住痛,把大黄狗按在地上,抽出杀猪刀,杀了大黄狗。

可怜哑妹耳聋,不知道院子里的动静,一直沉睡不醒。屠夫踢开房门,冲了进去,用被子裹住哑妹,扛在肩上。哑妹惊醒,发出呜呜的叫声。屠夫扯了一块破布,塞住她的嘴。

再说老黑,他在夫子河里打鱼。看到一群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潜入村庄。老黑一惊,他们会不会是土匪?哑妹一个人在家,肯定不安全。老黑急了,拼命地往家的方向划去。

院子里,大黄狗倒在血泊中,哑妹的房间里空无一人。老黑哭了:“这是哪个天杀的,抢了我的女儿?”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老黑冲了出去,看到一群黑衣人走来。老黑抓起一根木棍,往一个人的后背打去:“你们这些天杀的土匪,还我的女儿来。”

那个人猝不及防,后背挨了一棍,转过头来:“老黑叔,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蔡雪奇,现在改名蔡济璜了。”老黑仔细一看:“你真是雪奇,你小的时候,你娘经常给你买鱼吃,你才这么聪明。只是你好端端的日子不过,怎么搞起黄麻起义,当起土匪,还抢了我的女儿?”“老黑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怕哑妹有危险,我们赶快去找她。”

老黑相信蔡家的为人,赶快带着蔡济璜查看现场。大黄狗倒在血泊中,嘴里还咬着一块破布,上面粘着几根猪毛。蔡济璜仔细地查看大黄狗胸前的伤口,准确无误地插入心脏。

“老黑叔,你们村里有屠夫吗?”

“有一个老光棍屠夫,一直想娶我女儿,可我没答应。”

“他家在什么地方,你快带我去。”

再说这屠夫,把哑妹抢回家,就想把生米做成熟饭,哪知道哑妹刚烈,屠夫刚把她放到床上,她就从被子里钻出来,给了屠夫一脚。

屠夫忍住痛猛地向哑妹扑去,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哑妹拼命地吐掉嘴里的破布,在屠夫的脸上咬了一口。

老黑带着蔡济璜跑到屠夫家的小院子,就听到哑妹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这个畜生,真的抢了我女儿。”

天空中突然发出一声枪响,屠夫趴在窗户上一看,院子里站满了人。蔡济璜的枪口还冒着青烟:“我是中共麻城书记蔡济璜,你把哑妹放了,我饶你不死。”到嘴的美人儿,怎么舍得丢呢?屠夫拿出杀猪刀,架在哑妹的脖子上:“都说你们共产共妻,反正我没老婆,这哑妹就归我了。”

“我们共产党为穷苦人民打天下,让穷人翻身做主人,绝不会让你这种畜生加入我们革命的队伍。你快放了哑妹,我饶你不死。”

屠夫冷哼:“我这辈子杀猪无数,不怕死的就过来。”

蔡济璜一脚踢开门,屠夫丢开哑妹,挥舞着杀猪刀,向蔡济璜砍来。蔡济璜抄起地上的板凳,朝屠夫身上砸去,哑妹趁机逃了出来。屠夫力大如牛,砍断板凳,刀刃划破蔡济璜的肩膀,鲜血流了出来。

蔡济璜一脚踢中屠夫的小腹,屠夫倒退几步,就像被激怒的狮子,挥舞着杀猪刀,又扑了过来。蔡济璜侧身躲过,一脚踢在屠夫的后背。

“书记饶命,我再也不敢强抢民女了。”

“来人,把这个畜生拉出去毙了。”一声枪响,屠夫就地正法,老黑拍手称快。哑妹跪在蔡济璜跟前,不停地磕头,嘴里发出“呀呀”的感激声!蔡济璜一言不发,带着队伍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