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地洞中的陌生尸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猎人阿牛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带着几只猎物朝山下走去。当他行至一处小树林时,突然吃惊地发现,远处有一团光影正在一片树丛的上空来回移动。
他来到树丛边一看,原来是无数只萤火虫奇怪地聚集在一起,正争先恐后地朝树丛里钻。他扒开树丛一看,树丛的下面居然隐藏着一个地洞。阿牛素来胆大,就把洞口的遮挡物都移走,决定下到洞底一探究竟。好在洞不是很深,没费多大力气他就到了洞底。借着萤火虫发出的亮光,让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一只好似长在土里的人手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忙刨开泥土一看,下面果然是一具尸体。
第二天早上,秋县县令周恒带着几名衙役赶到了出事地点。仵作验尸后认为,死者系被凶手刺中心脏后抛尸洞中。至于洞中为何会奇怪地出现大量萤火虫,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为查明真相,周恒便请了画师画出死者的头像四处张贴,让死者亲人前来认尸。
当日下午,本城顺安客栈的掌柜刘顺风风火火地跑来说,死者是五天前住进他家小店的。两天前的早上,客人还预交了三天的店钱,说当晚办完事就回来,谁知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客人。在刘顺的引领下,周恒来到了客人住过的客房。
在房里,周恒除了看到几件换洗的破衣服和几包草药外,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周恒命人把死者的衣物收拾妥当后,就失望地回到了衙门。
2、失踪的房客
回到衙门刚落座不久,大堂外就传来鸣冤的鼓声,周恒忙命人把喊冤人带上大堂。喊冤人是位农妇模样的中年妇女,据她说,两天前的早上,她的丈夫朱敞不知为了何事,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出门了。她在家中苦等了两天,还是见不到丈夫的影子,这才跑来报案。周恒向来爱民如子,看着农妇哭得死去活来的可怜模样,便派王捕头到农妇家去查勘。
王捕头回来后,把他了解到的一件很怪异的事向周恒禀报。王捕头在查访朱敞失踪前行踪的过程中,得知朱敞在离家前的那天下午,曾到一家药铺抓过几味草药。这几味草药居然与客房里死者留下来的草药一模一样。周恒认为,在这几味草药中一定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于是,他命人带着药方寻访郎中。但令他失望的是,城中的郎中都问遍了,也没人能说出这几味草药到底是治什么病的。一连数日过去,案子一点进展也没有,周恒无奈,只得贴出告示重金悬赏提供线索的人。
告示贴出去的第二日,就有人跑到衙门说,朱敞是个风流成性的人,在他失踪的几天前,来人还亲眼看到他与本城兴隆绸缎庄马老板的夫人在一处小树林里打情骂俏。
马夫人被秘密地传来后,坚决不承认她与朱敞有私情,只说她与朱敞曾是邻居,有时街头偶遇,不免要说几句客套话,至于林中密会的事是绝对没有的。
周恒觉得,从马夫人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让她回去了。
马夫人刚走不久,就又有一位自称高海的老人来到了衙门。据高海说,就在昨天,他做生意途经秋县看到告示后,才知哥哥高威死在了异乡。他还告诉周恒,高威曾在20年前做过奔波四方的珠宝生意。后来,高威在一次外出做生意离家后,就再也没回过家。
周恒皱着眉头看了高海一会儿,突然不解地问:“前段日子,死者的尸体我也见了,他看上去明明是个40岁左右的汉子,而你看上去至少也有50岁开外了,死者怎么可能是你的哥哥呢?”
高海一下子被问得愣住了,过了半天,他才对周恒说:“我哥脸上有一块与生俱来的胎记,我是绝不会认错的。至于时隔20年他还能青春依旧的秘密,我也不得而知。”
面对周恒一脸质疑的表情,高海也自觉无趣,只得起身走了。
3、马老板的真实身份
又过了几天,案情依旧是毫无进展。这天,周恒无事,就在自家花园内带着幼子小福赏花。小福最嗜甜食,一边赏花,一边不忘喝几口随身带着的小壶里的糖水。小福一个不留神,壶里的糖水洒了出来。仅仅过了一会儿,就有几只蚂蚁爬到了洒有糖水的地方。
周恒看到这一幕,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周恒忙回到书房取来笔墨,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行小字,然后派人把王捕头找来。周恒把纸交到王捕头手里,吩咐了几句。王捕头听后,一脸疑惑的表情,过了片刻,才转身走了。
一转眼半月过去,王捕头回来了。刚一回来,他先在周恒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就把随身带着的一个葫芦交到周恒手里。当天夜里,周恒在王捕头的陪同下来到郊外的一片荒地上。看到远远近近小灯笼一般在空中飞舞的萤火虫,周恒把葫芦打开,把里面的一些液体倒在荒地上。过了一会儿,就有无数个小亮点汇聚成一团光影,围绕在周恒刚才洒过液体的地方。
实验成功后,周恒就把王捕头叫到身边,两人商量来商量去,终于商量出了一个捉凶的办法。王捕头经过数日的训练,他家的那只黄狗终于能准确无误地嗅出葫芦里液体的气味。
为了增加难度,王捕头还把液体稀释到很低浓度来让黄狗嗅。看到黄狗已达到了训练要求,王捕头便领着它在街上闲逛。这天,王捕头刚走到兴隆绸缎庄门口,黄狗就对着一个人狂吠不止。王捕头抬头一看,那人竟是绸缎庄的主人马老板。
王捕头也不说话,凭着过人的本事,还没等马老板反应过来,就把他按倒在地,捆了起来。
马夫人看到丈夫被绑,慌忙跑出来,跳着脚质问王捕头为何要抓她的丈夫。
王捕头也不说话,一伸手就把马夫人拽了过来,与马老板绑在一起。
马氏夫妇被带到大堂上,周恒也不管两人口呼冤枉,惊堂木一拍,就向王捕头使了个眼色。王捕头走到马老板面前,用手抓住马老板的头发用力一揪,就把马老板的头发全部揪了下来。
众衙役仔细一看,才知马老板居然戴着一个假发套。王捕头又在马老板的光头上摸了 一会儿,突然使力,一件更加离奇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把马老板的一张脸也撕了下来!
众人定睛一看,马老板居然神奇地变成了朱敞。
周恒冷哼一声,绷着脸说:“大胆朱敞,快把所有实情都供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朱敞见事情已经败露,只得一五一十地把实情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