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柒断更的两个多月里,外界有关她的猜测出现了多个版本。
在诸如身体不适、团队被李亚鹏挖走等一系列传闻中,一个较为可信的说法是,李子柒与MCN公司发生了利益纠纷。从八月底李子柒本人在社交媒体上秒删的留言“资本真的是好手段”,到助理所称“最近暂时在整理公司与第三方公司的问题”等信息,多多少少都佐证了这样的猜想。
相比于屏幕前一呼百应的网络红人,他们背后的机构往往比较低调、神秘。如果李子柒没有断更,她的大多数粉丝也不会知道,原来还有某种所谓“资本”的力量,掌控着这位田园仙子的命门。
李子柒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尚未得到证实,不过,网红与MCN公司的复杂关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公开关注,二者之间的隐秘战场,已经浮出水面。
无处不在的MCN
四年前,李子柒曾因被质疑“有专业团队”暂时停更,然而在今天,已经少有人会继续谈论这个问题了。
一方面,从她的视频内容来说,无论是拍摄工作量,还是内容的精美程度,都超出了个人的能力范畴。另一方面,人们对短视频内容的理解也在发生变化,有无团队本身不再是一个问题,网红背后有专业运作,实在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不仅是李子柒那样的顶级网红,在抖音、小红书、B站等平台上放眼望去,无论是游戏、美食、美妆,还是手工、旅游、电影等领域,只要是小有名气的博主,账号背后都躲不开MCN公司的身影。
“小红书上签MCN的特别多,一般来说都是会(签约)的”,知识领域博主张门表示。MCN公司可以被简单理解为网红经纪公司,这些机构对接网络上各式各样的内容生产者,帮助他们包装、推广与变现。
2016年,李子柒最主要的视频投放平台还是微博美拍,微念科技创始人刘同明“看中”了这位已经积累了几十万粉丝的博主,亲自从杭州跑到四川与之详谈。根据公开报道,此后,当时与微博有着深度绑定的微念开始为李子柒提供推广服务,第二年,二者从合约模式转为合资模式,共同成立了四川子柒文化公司。
放眼整个行业,大部分网红的签约故事也大致如此。尽管MCN机构常被称为网红孵化公司,但很少有公司从零开始培养一名博主,通常来说,他们首先在社交平台上寻找具有一定人气、颇受欢迎的“素人”博主,瞄准目标后再伸出橄榄枝。
目前在B站上有超过十万粉丝的博主阿峰表示,他的账号累积到大约两万粉丝时,国内头部的MCN公司新片场找到他们,希望达成独家签约,不过最终由于双方对未来内容的规划不一致,他拒绝了新片场。
网络博主与MCN公司在内容上的合作深度因人、因公司而异。在某MCN机构担任美妆博主编导的谢轩表示,她所在的公司就像网红的保姆,“经纪、编导、剪辑一条龙配备”。知识博主张门则称,假如与公司签约,他“可以(在视频里)只出形象或者声音,也可以是我写文案他们做视频”,一般来说,具有越高生产能力的博主,对内容有着更大话语权,使得一些MCN机构,只承担推广、对接商业资源的角色。
生产上的团队合作,是原本有关李子柒的最大争议之一,人们质疑,李子柒在视频中所呈现的内容,多大程度上是由本人亲自创作的?从现有资料来看,微念对于李子柒内容的涉足并不多,此前微博官方制作的纪录片表明,李子柒身边有一个小的拍摄团队,她仍然主导着视频的内容、风格与创意。
根据财经自媒体剁椒娱投的报道,有相关人士表示:“李子柒与微念之间的对接人文化素养和专业水平不高,还不让微念公司其他人接触李子柒,积累了一些问题。微念给李子柒安排的公关团队,也几乎没有能工作超过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