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吉哼哼唧唧的,怎么也叫不醒。这时,吴老汉从外屋进来说:“别叫阿布吉了,他昨夜回来得晚,让他多睡会儿吧。”
哲根在心里偷笑,但是,他很快就不笑了。上茅厕时,他看到那个大草垛旁立着一个稻草人。这样看来,昨晚那个映在石墙上的影子应该是这个稻草人的。莫非阿布吉真上山了?哲根有一肚子的疑问,转念又觉得没必要,毕竟阿布吉安全回来就好。
哲根和达利洗漱完毕后,走出院子在附近转悠。葱达岭近在眼里,三军河在此处还只是一条小溪,承载着万千岁月般从山上蜿蜒曲折地缓缓流淌,沿着溪水有一条人走出来的小路,跌宕盘旋,通向山顶。哲根和达利一前一后,慢慢攀登,走了不到十分钟来到一处小山坳。他俩几乎同时看到一个石像,石像的高度与达利相当,由于风化得厉害,已看不清上面刻的什么图案,只能大概看出是个人形。
“阿布吉昨晚如果真上山的话,这里是必经之路,一定能看到这个石像。”哲根说。
达利点点头说:“感觉怪怪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在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有这么个东西,太突兀了。”哲根眉头微蹙。
“可能是什么文物吧。”达利猜测。
说话间,吴老汉也来了,达利当即向吴老汉询问这个石像的来历。
“不是什么文物。这里原来有一口井,那次地震后,井就干了,村民们就在井上立了这个石像。”吴老汉说道,他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止住话头后,就招呼哲根和达利回去吃早饭。
三人回到茅草屋时,阿布吉已经醒了,正坐在炕头上捧一桶方便面大口吃着。
“阿布吉,你昨晚去山顶了吗?”
此时,吃不吃早饭对哲根和达利来说已不重要,他俩急切地想知道阿布吉昨晚的经历。达利更是上前一把夺下阿布吉手中的桶面放到一边,让其赶紧说。
阿布吉用手背撇了撇嘴唇上的油星,说:“当然去了。”
达利和哲根随即将目光一齐投向吴老汉,吴老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风平浪静,看不出一丝涟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阿布吉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故意卖了一阵关子,才开始讲述。